刘班主是拒绝的,用金钱就想踏上这个戏台子,未免太看不起他们多年的训练付出。
但白纸黑字的合约将权力写得清楚,再加上鸠儿给的摩拉太多了,刘班主最后还是捏着鼻子同意,允许鸠儿唱几句配角戏。
在毁了一场表演,和足以保证戏班子一个月温饱,戏班子忍痛选择了后者。
没有鸠儿的投资,戏班拿不出摩拉,他们就要卷铺盖滚人,灰溜溜跑回璃月港,试图和云堇先生争得一口饭吃,或者一拍两散。
本抱着反正已经卷到快要滚蛋地步,就算演砸了,这笔钱也够散货费的戏班子,刘班主捡起被遗弃的经商头脑,反手拿这点当噱头,吸引不了好奇的看客。
戏腔并非一朝一日能演出来,那灵动的眼神足以练上十年。
而鸠儿站在戏台上,仿佛天生的戏子,从未对练过,却渐入佳境。
原本早早就收到消息,前来看哪位同僚那么有雅兴,登上戏台上表演的看客,纷纷被折服。
这两年间,鸠儿如出一辙的手法上台演了十几次,每一次都将角色演得活灵活现,犹如戏中本人。
“这听起来,更像是刘班主将某个戏子扮演成大老板,平日里在璃月港里练习,偶尔再来珠钿舫唱两嗓子,以此做宣传,不停吸引看客。”即使知道会被人瞪着,青阳还是一本正经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有人说过这类说法,鸠儿姑娘身后究竟哪方商业势力,姓氏为何,一概不知,身份成谜。”
“就和钟离先生一样。”
青阳笑吟吟地看向钟离,却没有得到闪躲的眼神。
“这天底下,总会有一些身份不适合暴露出来。”
“说得也是。”
距离下一场戏还有一段时间,二人闲聊着,聊完了近日火热的戏班子,又聊到胡桃身上。
“胡桃那孩子,你感觉如何?”钟离放下手中茶杯,认真看着青阳,“你和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
“不说家业,愁嫁。”青阳客观评价着。
“那你对她观感如何?”
青阳抬起眼,绽放出惊讶的目光,神情有些微妙,没想过连钟离也会问他这种问题。
“我只将她当做妹妹来看。”青阳将视线移开,扫向其他地方,继续说着,只是不看钟离:“她总说往生堂业绩不太好,我想着璃月这边情况差不多饱和了,最近在看稻妻那边的风俗,过段时日,我会向她提出去稻妻开分部的策划案。”
“......你们的事情,我不好说话,莫要后悔就好。”钟离轻叹了口气,止住了话题。
青阳听见了钟离叹气声,故意摸了摸鼻子,以表现出自己的心虚,更像是正常人的表现,余光扫过甲板另一端,夜风吹拂过面庞,眼睛徒然增大:“等等,那人好像是——”
仿佛笨蛋一般,连标志性菱角发型都不拆散开来的刻晴,拉低了兜帽,在暂且歇息吵闹人群中如鱼得水,像是寻找着什么。
“咦,是她。”钟离顺着他的视线,也认出了刻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