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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节 超凡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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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限制你自己呢?你和我们都清楚,你所掌握的力量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掀起怎样的巨浪。’
  ‘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这股浪潮,只要你愿意,一切都能淹没在这无尽的血海之下。’
  ‘而在它的洋面上能够漂浮的,只有你所允许的虫豸和浮末,其余的一切都将永无翻身之机。’
  无穷无尽的低语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的恶风,无时无刻地吹拂缠绕在结晶王座的周围,但或许是因为肉体的机能暂时已经被深度冻结,只剩下思维能够保持活动的安玻琉斯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难以招架,毕竟古神所倾向的力量依然是对于血肉的操控和扭曲,对精神的操控则是更倾向于利用血肉之躯的扭曲加以侧面影响,一旦被攻击的对象并没有能够被其操控的鲜活血肉,那么它们这份蛊惑和扭曲的力量也会大打折扣甚至完全失效。
  所以作为亡灵血肉之躯已然死亡的天灾军团才能够天然地免疫上古之神的操控,并且因为低级亡灵都受控于巫妖王的缘故,相当于将所有的指挥权都集中在一个意识体身上,如果古神的精神力能够直接操控这个高级意识体,自然就能连锅整个端掉这种体系,但若是古神无法影响这个高级意识体,那它们便也无法越过这道障碍去操纵其余低级的亡灵。
  而作为集中了万千灵魂之力的超自然存在,巫妖王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或许古神处于全盛期面对面作战的话还未可知胜负,但在古神们目前全都处于封印和半封印状态下,想要单纯靠远程的低语和腐化是奈何不了对方的,这就是为何天灾军团能够较为轻松地应对古神军力的主要原因。
  恩佐斯利用巨龙之魂的能量的确打乱了安玻琉斯的相当一部分计划,甚至让其身躯和情绪双方面都出现了难以自控的过载,但也间接地提升了安玻琉斯这名个体的力量能级,毕竟是四大龙王和所有龙类生物的能量聚合,甚至于为了将其腐化据说三位古神也都注入了各自的部分力量,这种程度的能量哪怕是一少部分也足够将凡人升格了。
  【带着你们仅有的苍白说辞退下吧,区区囚徒没有与王储对谈的资格。】
  冷淡地隔绝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低语,安玻琉斯眸子中的粉紫色火焰也随之飘摇,坐在这个结晶王座上的时间已经度过了大约一周有余,但是对于他而言却并非是单纯处于物理空间的这段时间,巨龙之魂的内部包含着四位龙王的力量,也就是生命、时间、梦境以及奥术的精髓,这使得他也得以在这四份力量上感受到另外一些更为高级的‘位面’。
  生命之火、时间流、翡翠梦境、魔网,这四种超出物理存在的能量区域才是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的东西,尽管他的本能已经开始学习并控制这些力量,但这就牵涉到了一个巨大的抗拒心态:力量的增长应当是有计划且有目的的,但这些过于强大且来路不正的力量就充满了巨大的隐患。
  抛开代表这个世界上各种生命迹象的生命之火,以及代表艾泽拉斯魔力通道的魔网不谈,在至关重要的时间流和翡翠梦境中安玻琉斯都已经看到了十分危险的阴影区域,前者就好似一条黄沙构筑的河流当中突兀出现的灰色旋涡,而后者则是犹如一片绿色池塘边缘开始滋生的污浊水藻,尽管此时的污染痕迹都并不大,但是安玻琉斯却很清楚这两种邪恶的根底。
  作乱于时间流的无疑便是青铜龙自身的对立面——永恒龙,这支据说来自于青铜龙自身疑惑和绝望的敌人威胁度还不算太高,毕竟它们的行动多半只是集中于破坏某些特定的重要时间节点,而且青铜龙族对于这种手段也有足够的应对。
  但作乱于翡翠梦境的邪恶——翡翠梦魇,这就不是能够忽视的威胁了,表面上它只是堕落精灵萨维斯的阴谋污染,但实际上却牵涉到了上古之神甚至是萨格拉斯的腐化之力在内,而它的力量甚至足以从暗面污染乃至扭曲整个艾泽拉斯世界,在它的腐化之力下,哪怕是强如塞纳留斯和乌索克这些上古老牌半神都无法抵挡,就更不用提其余的区区凡人了。
  某种意义上,切实看到这些隐患却无法对其进行治理的烦躁感,也促进了安玻琉斯内心的戾气,即便是知道作为人类王子目前需要着眼的只是联盟与部落的战争,但超凡的力量总会带来超凡的视界,以及超凡的困扰和担忧。
  也许这就是恩佐斯的另外一重用意——将安玻琉斯从单纯的人类王子身份强行拔升,从而让其需要背负和承受的绝望也从人类王国提升到了整个世界的程度,以此来无声地加以施压。
  而这种手法并非没有先例——伟大的大地守护者耐萨里奥,在原本时间线堕落为死亡之翼并被击杀后,其最后的后裔拉希奥就曾对‘玩家’们分析过:或许正是因为艾泽拉斯连绵不绝的灾难才逼疯了他的父亲。
  由此可见耐萨里奥的堕落,恐怕就是这种故意放大其身上的职责,以及眼界的绝望而导致的最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