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再去烧盆热水送来,姑爷这有我守着。【】”送走了来吃新房宴的一众村民。送走了魏大哥,三哥等人,最后送走了自家爹娘,冯如萱本以为好不容易能轻松下了。却不成想,另有艰巨的任务等她完成。看着那倒在床上,全身酒味滔滔的男人,冯如萱心里可谓是怨声载道。
娘临走时带着醉鬼爹爹千叮咛万嘱咐地定要她与董郎圆房,可眼下冯如萱是真没半点的法子了,爹娘给她留只醉猫,究竟让她怎圆房?不带爹娘这么坑自家闺女的。
凭什么爹爹别人不灌,只盯着董郎一人灌啊!三哥与魏大哥走时,身上酒味淡的,鼻子几乎都嗅不出,唯有董天赐与冯锦荣两人身上酒气冲天,就是在酒缸泡过才捞上来的般。
要说董天赐也是,实在过于耿直,冯锦荣端一碗,董天赐便喝一碗,数碗黄汤下肚,董天赐眉头都不蹙一下,结果定好不着,想不醉都难。不过,今日董天赐也不知怎的,酒喝得甚是畅快,让人不禁怀疑他似是有意要灌醉自己似的。
冯如萱拧着眉头打量着床上酒醉的男人,忽闻,吱嘎一声门开了:“小姐您要的热水。”娟儿端着烧好,勾兑了些凉水送进屋。
“行了,娟儿,这里没你的事了,去休息吧。”不敢耽搁亦顾不得多想,冯如萱赶紧将手里方才晒凉的手巾重浸入盆里,将手巾染热,捞出,拧干水,走到床前再将热毛巾敷在董天赐额上。
娟儿偷瞄了两眼,听闻小姐吩咐,正折身走向屋外。忽听床头传来冯如萱的震惊低呼。
“董郎你干嘛,嘶,你攥疼我了,放手呀!”似感到董天赐的举动有些反常,冯如萱忙唤娟儿回来帮忙。“娟儿,快来,帮我按住姑爷。”早前冯如萱余光瞥见娟儿没走,偷看。
“娟儿你跑什么,快,回来!”只是冯如萱不唤不打紧,一唤,娟儿非但没来帮忙,反倒腿脚紧蹬,小跑向屋门,冯如萱急得满头是汗,大声呼喊,要娟儿赶紧回来帮她。
冯如萱急着唤娟儿,这边推举董天赐的手劲一松,酒醉的男人力道大且猛,冯如萱只觉得稳在地上的双脚打晃,一个踉跄,一头直扎进床上仰躺的男人怀里。
娘嘞!姑爷这是要与小姐圆房?!临关门前,娟儿再度偷瞄一眼床上交叠的一对男女,心头默道。心虚掩门的刹那,娟儿不禁又暗暗偷笑:是否该唤上车夫连夜送自己回府,向夫人老爷禀告这一喜讯。姑爷要与小姐圆房,那岂不就是说老爷与夫人抱外孙有望!
娟儿正犹豫,就听屋里又传来异响。娟儿恨不得把墙凿个窟窿,把脑袋塞进去窥个仔细。就听屋里本是坚固的床板,被压得不堪重负的吱嘎作响。
“董郎别……”冯如萱低呼,喘气不均,接踵而至地竟是猛抽凉气声。
“如萱,嗝……”先唤了声如萱,董天赐打了个酒嗝,喷出的酒气打在冯如萱脸及白皙的颈子上,本惹得冯如萱酥酥痒痒难耐,意乱情迷才是,可奈何眼下的处境却根本容不得冯如萱胡思乱想。
“我,我们圆房吧。”突然董天赐不知哪跟神经搭错线,竟捋不直舌头地低喃道。
姑爷,说得好!听闻董天赐的酒醉提议,不识屋中情况的娟儿趴在墙外险些激动得落泪,边偷听,娟儿边为自家姑爷的超强魄力狂挑大拇指。
圆房?!听闻董天赐出口的昏头醉话。冯如萱不快地狂翻白眼。就她与董郎眼下这般情况,谁若是能代她与董郎圆房,她冯如萱跟谁叫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