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国师有不少找到了下任国师就中途去悟道的，她如今提的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要求，但沈意却好似被人掐住了喉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以如今两人的关系来说，放她走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见面痛苦会少一些。
但沈意做不到。
他看着眼前的人，半晌后讷讷开口：“我以后绝不碰你了，你在出云阁可以安稳的观星修行，我不会打扰你的……”
沈意伸手，想去牵住她的衣袖，却被她拂去。
沈意看了看自己的手，强自镇定：“你要是不想看见我，以后我再也不去出云阁，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只要还在宫里，我保证不会让你看到我。”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只是怕他如果不出言挽留，她就会立刻消失在他面前，从此再也看不见找不到了。
沈意深深呼出一口气：“以前发生的事情，就当从没发生过，好吗？”
就当是他那些痴念从未发生，就当是那些日子只是镜花水月，他们还像是从前一样。
听见沈意这句话，她才终于转过头来。
沈意这才看到，她竟然已经泪流满面，那双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痛苦，就像是无数次他梦见的一样。
白衣国师声音冷冽：“沈意，我自认待你不薄，事到如今，你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听见她的质问，沈意愣了愣，直觉的先伸手，想将她的泪水擦拭干净。
叶垂锦退后两步，避过他的手。
她死死咬住下唇：“你已是国君，不需要这么讨好于我。”
沈意看着她，突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