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过得快,姚动生和曾桃燕相约第二次又见面了。
曾桃燕还是那样的开朗、爽快,她的皮肤白皙丰腴、脸型俊俏。姚动生本来约她出来,是希望跟她学一学cad软件使用,结果,姚动生却看见她两手空空地出来了,自己也没有带计算机,于是,两人在护城河边边走边聊,然后打车去了西单,王府井大街,东方新天地、最后回到德胜大酒店。
两人都想到去网吧打发时间,但是曾桃燕觉的网吧太吵太乱,姚动生很干脆地建议,去宾馆开一间能上网的房间吧。曾桃燕莞尔一笑,搞怪地发问:“是不是经常开房啊?”
姚动生很坦然地调侃道:“清风是难了的情,月光是缠绵的曲,牵一丝情怀结一世良缘。弹一曲柔肠诉一生爱恋。天公做媒,松柏为证,天地良心,我这是上次除了和你开第一次房之后的第二次,切莫把我想歪,好不好?”
“切!鬼才相信你说的话呢。不过,亲爱的,过去的事我不会问,但是现在遇到我,以后你就好好的喜欢我就行了!。。。”
“遵命!如果现在你是天使,我就是翅膀;如果现在你是清风,我就是空气;如果现在你是云朵,我就是水分,当然啦,如果你是花朵,我就是蜜蜂,保证与你形影不离,浑然一体,总之一句话,你就是我的生命。。。”
说话间,两人来到酒店大堂服务台,拿出身份证开了间房,进入宾馆房间后,她一个前扑,啪地一声趴在大床上,然后遥控看起了电视。姚动生一看宾馆房间里只有计算机却没有网线,姚动生说这还怎么学cad啊?她说算了吧,出来先玩玩,学cad回头周六周日去她单位练习去,环境好还不交电费。说完,曾桃燕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姚动生就跟她聊天,两人都是同龄人,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大家都明白那种在陌生城市生活的滋味,寂寞孤独,总会想要依靠,想要陪伴。话题先得都是当下时髦而轻松,连说带笑聊的非常愉快。
这一次不象上一次那么害羞了,姚动生随便说些比较大胆出格的话,她再也没有脸红过,说真的,她看上去很妩媚,有一种天然勾引人的魅力时而散发出来。越是这样,姚动生就忍不住地放肆。
曾桃燕诧异的看着姚动生,他终于道出了心中藏了很久的话:“桃燕,见色起意也好,一见钟情也罢,反正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抛开别的不说,其实我真的喜欢你。虽然我们今日才第二次见面,但我们在网上已经交往好几个岁了,每次在网上见你,我都感觉好新鲜。。。只可惜如今你已经名花有主了。要不,你也来个弃暗投明,名花易主?”
曾桃燕没有说话,但脸却红了。她把头靠在了姚动生的肩上,他的脸贴着她的秀发,曾桃燕开口说道:“我的爱已为你开启,像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我的爱已为你奔驰,像红色的血液充满身体。。。我俩现在是暗度陈仓,移花接木,难道不是挺好?”
姚动生心里立剖涌起记忆中的关于爱情最美好的画面,四目对视的那一刻恐怕就要定格在瞬间了。姚动生有些飘飘然,讨好地说:“此刻,我是代表春风亲吻你,恰似你给我的温柔,代表夏雨亲吻你,宛若我与你泪目缠绵,代表秋月亲吻你,带来我与你果实累累一般的爱恋,代表冬梅亲吻你,仿佛就是送你梅花留有余香的情缘,代表风霜雨雪亲吻你,带给你一片洁白无暇和狂风暴雪般的热烈!。。。”
“呵呵,好有诗人的浪漫气质!平时就是这么撩妹的?这是要拉下水的节奏啊!!”
“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呵呵,文绉绉的。。。不过,隔着五米远这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蠢蠢欲动的荷尔蒙的味道。。。”
“你是大学生,别说的那么肮脏直白,稍微委婉文雅一点好不好?咱来点古诗当调料,调节一下气氛,怎么样?”
“好呀!晚唐五代时期的诗人张泌,有一首《江城子》通过直接白描的手法,描写了一位帅哥撩妹的情形: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蜒。好是问他来得么?和笑道:莫多情。”
姚动生一听,明白其意,慨叹道:“呵呵,是够浪漫的,我可以想象得出来,一位帅哥在溪边邂逅一个妹纸,见她眉目如画(眼波明,黛眉轻),发饰也精巧(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蜒)。于是就上去轻佻地撩拔她一下:‘好是问他来得么’,他在拭问姑娘能不能过去坐一坐,谈谈理想、人生。。。人家怎么回他的?‘和笑道:莫多情’。看样子这位公子撩妹不成功呀,嗨,多情却被无情恼!哈哈哈。”
“其实也无所谓成功不成功,古代女子碍于男女授受不清之说,对陌生男当然予以拒绝,这是合乎罗辑的,张泌的这一句‘和笑道:莫多情’在这里真是情趣荡漾,把那个活泼可爱诙谐风趣的场面展现在读者面前。倘若妹纸回‘来得’,那不成了今天的现实社会了……在这里诗人用语很委婉,如果妹纸仅仅用‘莫多情’来拒绝,既显得刻板而严厉,又象对付狂浪骚挠之徒那样的绝情了,恰恰是妹纸笑着(和笑道)回答他‘莫多情’,端庄贤淑还略带柔婉,让人觉得女孩真的是和蔼可亲,一个烂漫无邪笑容满面的女子形象跃然纸上。”
“嗯,你分析很很有道理,的确很有意思的一首诗。我还记得管道升有一首《我侬词》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诗词相当有名,虽口语化、儿语化,但意境表达却相当深刻,两个人的欲打碎重做,云雨之欢,永远合体的一腔情思、情欲,在铺陈和白描的手法中透纸而出真实的内心。而这是借助似面谈似叙说的语言的朴素美升腾出来的。你把如今把引用出来,恐怕不是欣赏那么简单吧?是不是另有用意?”
“嘿嘿,嘿嘿。。。明白就好!等下可以帮我洗一下东西吗?”
“可以啊,洗什么?”
“喜欢我。”
“臭贫!没个正形!”
“唉,你也一样,我说不出你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