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这……”马逸牧喃喃地说道。
“就算不是男扮女装，其实听涛园里面，还有其他的女孩子，马将军你肯定没有查过她们的不在场证明吧。”灵犀突然插口说道。
马逸牧一愣，又转向灵犀。
灵犀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皱着眉头说道：“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王婉云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她故意卧床不起，是为了找长孙明燕的麻烦，给自己挣体面。皇后娘娘没上她的当，她就起床了。这样一来，可以说王婉云是自讨了一个没趣，那她为什么还有这么高的兴致，在屋子里泡澡？而且看她准备的那些花瓣香粉，似乎是打算仔仔细细地保养化妆，王婉云到底为什么？”
马逸牧仔细听完灵犀说的话，然后回答道：“这个么，大约是因为三天后，太子殿下跟魏王殿下要来曲江池游玩吧。”
“哦？大兄跟包……呃二哥要来？”灵犀惊诧地问道。
马逸牧点了点头，说道：“前段时间宫里特意派来了一个内侍通知的，听涛园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
灵犀低下头，沉思起来。
提前通知，看来这并非李承乾跟李泰约好了要到曲江池游玩，而是皇家安排的一场相亲活动。
派人特意通知了听涛园，这样一来，女孩子们就可以事先打扮好，也借着游曲江池的理由，去“偶遇”太子跟魏王。
这样就既可以避免双方相亲的尴尬，又给了五姓七望面子，毕竟他们一向趾高气昂，只肯在内部通婚，对外的态度是根本看不上皇家的。
想通了这一点，王婉云为什么急巴巴地起床，然后梳洗打扮的理由也就很清楚了。
灵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还说不稀罕，这为了选上太子妃，只怕把家里的老底都掏光了。”
“啊？”马逸牧没听清灵犀说什么，疑惑地转向她问道。
灵犀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我一时自言自语罢了。”
北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马逸牧说道：“这案子倒也急不得，不过也没关系，那凶手肯定在听涛园内，马将军先回去，加强戒备，不要让那个凶手再有机会下手，然后我们再从容地把他找出来就是。不管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肯定有破绽，不必担心。”
马逸牧点了点头，掀开车门，走下马车。
“你真觉得那个送开水的丫头是个小厮装扮的？”灵犀低声问道。
北斗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宽马逸牧的心，他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如果告诉他真相，只怕会打草惊蛇。”
灵犀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其实你那句话没说错，如果听涛园里所有的丫头都没有作案时间，那凶手的范围的确是大大缩小了。直接缩小到了……五个人身上！”
“不错，崔雅妍、卢馨月、江飞霞、温卿卿，”北斗吐了一口气，说道：“长孙明燕。只有这几个待选的女孩子，既有杀人的动机，也有杀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