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麟城古址外有一处碑林,皆以玄石砌成,不下万余计,上雕赤漆人名,表彰自立殿以来为青麟殿战死之人,后毁于战乱。大炎玄正一十七年,大炎宣政贤皇后于原址残垣上重建碑林以纪念焚河一役与洒血青麟的忠义之士。
黑色玄碑共记两千余块,上记其名虽有遗漏仍不下三十万。黑砗中央立一块白碑雕刻人形左侧佩刀、右挎重剑,栩栩如生。底座以碧泽美玉镶于其上,篆写七个大字‘不世脉尊端木羽’。座下有碑文记载脉尊端木羽生平事迹。每逢十年城破之日端木氏后裔便以血为祭、以剑洗耻,后青麟端木氏家主举族祭祀,以此感怀先人,血记耻辱。”
——《大炎乾录靖河书·新元本纲》
“小羽!怎么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这?”
一只有手的大手拍在他的左肩,端木羽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起身回头道:“没事,鼎叔。我在想怎么提升修为想的入迷了。”
端木鼎微笑道:“这样啊,是该好好想想,难得见到你那么用功修炼。”
这几天来端木羽不是修炼就是沉迷于那本剑法,那剑法虽然剑式普通但炼习过后端木羽总觉得自己变得有些怪怪的,脑子里莫名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想法,好像要将自己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里没有光暗、善恶、对错,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拥有话语权,获得力量的过程没有任何人会在意,那些愚昧的爬虫们会畏惧你,放弃尊严与底线!
够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简直同附骨之蛆。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
在枯冥禁地里他理解什么是死亡,所以他敬畏死亡更敬畏生命。
“羽儿,今天不见身上的脉力更为精纯了。”
端木羽转头看去正是父亲。
端木鼎见端木行便半跪握拳于胸口行礼道:“青麟殿鬓卫指挥使端木鼎恭迎殿主。”
端木行提手做下托状,道:“阿鼎,起来吧。这儿又不是在青麟殿。”
端木行今日并没有身着平日殿主所着的玉麟盛袍而是穿着一套白素长袍。
衣肩到小腹部以金线绣着淡淡的金麟花纹,在残阳的斜照下闪着赤金光芒。墨黑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用青鱼金须发带裹束起来发带中央上镶嵌着一颗夜明珠。端木行浑身散发着一股英儒雅韵,与端木羽的样貌有几分相似,虽并没有端木羽如此神俊却多了典雅之气站在端木羽边上说不定还会被不知道的人认成端木羽的兄长。
端木羽道:“阿爹,对不起。羽儿给你惹麻烦了,我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把徐昊凉毁容导致咱们青麟殿和金玉楼交恶。”
“哦?”端木行背手而立道:“所以你认为你给家里惹了麻烦,所以你认为我会很生气?”
“额,这……应该有一点……生气吧。”
“哼,跪下!”端木行厉喝一声,端木羽先是一愣随后缓缓跪下。
“阿爹,我错了下次绝不再莽撞犯事了。”
端木行道:“我现在的确也很生气,只不过不是为了这件事”
端木鼎有些不解,挠挠头疑惑道:“大哥那你这是……”